黑客帝国影评
日期:2014/8/8 分类:观后感
黑客帝国影评(一)
《黑客帝国》第一部讲述的是诞生,一个平凡的网络朋克在父爱和情爱的关心下释放了自己的心灵,成了将人类救出虚拟世界的救世主。第二部讲述生活,这个救世主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探讨起预言和选择的关系,以及人能否掌握自己的命运。第三部讲述死亡和新的开端,在救世主代表的人类和先知代表的机器共同努力下,战胜了计算机病毒的破坏,还给人类和机器一个阴阳共生的和平。
同时,这个三部曲还是一部人类思想的大历史,从一个善恶对立的世界到一个善恶模糊的关系,直到善恶对立完全消失,走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统一,这正是人类发展的大趋势,先知的阴阳图案耳环正说明了这一点。
《最终战役》讲述的正是中国传统儒道佛三合一的文化,一种以大道为先,放弃欲求,追求“和”的理想。尼奥昏迷在地铁站,引出了印度女孩萨蒂,与此同时,崔尼蒂等人找到梅洛文加,逼他放出尼奥,再次用爱情救了他。先知告诉尼奥,现在只有他才能拯救虚拟和真实的世界,而史密斯是尼奥的反面,随后到来的一群史密斯侵入了先知。锡安正遭到着机器的进攻,被困的逻各斯舰有了消息,米觉尼号带着尼奥一行去帮助尼俄柏。这时,尼奥已经认识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于是要求顶着锡安议会的压力,深入机器城市,和机器谈判。尼俄柏知道这是她必须帮助尼奥的时刻,将自己的逻各斯舰交给尼崔二人,让他们尝试改变以前锡安的轮回。但这时,被史密斯附体的拜恩杀了照顾他的医生,潜伏在逻各斯舰上。
接着就是双线叙述,一边是锡安保卫战,志士们各尽其能,其中包括谎报年龄的十六岁少年和英雄家庭的兹。另一边是尼奥和崔尼蒂按照尼奥的预感,深入机器的城市,途中拜恩出现,和他的战斗中,尼奥眼睛瞎了,断灭了最后的感官欺骗,但他却能用心感受到眼前的东西。和众多机器水母的战斗中,崔尼蒂越过黑云看到了太阳,却在逻各斯号到达机器核心的时候,死于机器水母的进攻。锡安的战斗到了最后的关头,人类所有的抵抗方式都用尽,已经准备舍身成仁了。尼奥和机器展开了谈判,要求机器和人类和解,而他将制服史密斯,还两个天地一个太平。在谈判达成的一刻,机器的进攻停止了,墨菲斯知道尼奥成功了,率先放下了武器。
雷雨中,尼奥展开了和史密斯的战斗,这是一个史密斯的世界,作为他对立面的尼奥显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在战斗的最后关头,先知在史密斯体内显灵了,说,“任何事都得有始有终”,尼奥在这一刻悟到了其中玄机,将自己送给史密斯。当史密斯完成了对尼奥的入侵,湮灭就这样到来了,光芒中,两个世界都恢复了平静,机器和人类的共生终于获得了和平。
如果仅仅把《黑客帝国》系列当作特技和神话,难免偏颇,这个故事必须是这样的结局,没有巧合和戏剧,因为“勺子本不存在”,这个故事其实写的是人类的真实历史,而不是好莱坞似的不能实现的梦想。从自然科学的角度上讲,任何封闭系统都用尽它的秩序(低熵),将走向混沌和混乱(高熵),被人类和机器摧残的地球也不是例外,当地球的资源耗尽,人类和机器的共生是唯一的出路:人高度的秩序的思维能量产生低熵,供机器使用,而机器则提供人类生命的基本需要。阿西莫夫的《最后的问题》就有类似的前瞻:人最终将抛弃肉体,靠电脑的帮助建立纯意识的新存在。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人类的肉体如果必须在母体塔中渡过一生,只要他们知道真相,并且愿意这样做,他们就依旧是自由的。母体和锡安的彻底和平,正是给了人类以自由选择的机会,是要虚幻的快乐还是要真实的荒漠,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彼此尊重这种选择,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和这种自由比起来,老版本的锡安总是要把所有的人都放到荒芜的地球上,这其实和母体对人的奴役本质上并无区别。
从天地大道上来理解,崔尼蒂的死也是必然。她代表的是西方的基督教文明,是一种二元对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力量,这种力量只能造成机器和人的玉石俱焚,她选择听从尼奥,不是出于她的世界观,而是出于爱情。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基督教,如果从佛教的观点来看是不全面的,是“有漏”的,“有漏皆苦”,她最后必定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承担这种苦果,所以她走不到最后一步。尼奥也必须抛开爱情的力量,怀着对天下的慈悲,容天下难容之事——史密斯,这才能笑天下可笑之人——那些眼巴巴等着人类征服机器的观众。看看他们乘的船吧,逻各斯号,就是逻辑,是希腊文明最辉煌的成果,就这样,一个西方和华人的混血儿,在希腊和基督教两大文明的帮助下,走到了这个世界最核心的智慧——和解。
北宋思想家张载有言,“有像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先知说史密斯是尼奥的相反面,不是说他们是正负数的关系,占据很大镜头的阴阳耳环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尼奥为阳,史密斯为阴,本是相生相克的,对立在统一之下。《重装上阵》中尼奥收到的那把勺子已经在说,勺子不存在,人和机器本来就应该是统一的,本就不该有战争。所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仇必和而解”。最后,史密斯进入了尼奥,这是在说,现在,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于是一切矛盾都解决了。
《黑客帝国》三部曲从奴役和仇恨开始,首先讲述的是犹太和基督教的历史,是善和恶的完全对立,是上帝和撒旦你死我活的较量。电影设定的场景却是希腊化的,是柏拉图的“洞穴寓言”,讲述人如何定义真实,如何发现真实。尼奥成为救世主,是依赖着基督教最有力的爱的力量,所以那一刻,当尼奥在伊人一吻中复活,他成了基督教的救世主。
《重装上阵》则是存在主义的故事,这是一个“上帝死了”的时代,超人开始怀疑存在的意义。这也是善和恶对立的模糊阶段,如同加缪的文学,不是善恶的对立,而是光明和黑暗的对立,其界线是模糊的。同时,尼奥面对的困惑也是郭靖的困惑,究竟什么能判定好与坏?如果自由就是好的,那史密斯的破坏性该怎么看待?存在主义认为,人的自由是选择的自由,不一定是选择有所为,也可以选择无所为,无为比有为更自由,因为无为不会冒犯别人的有为。所以,尼奥在《最终战役》中没有接受先知的糖,做了和第二集相反的决定。
存在主义发展到后来,给西方世界开的药方是东方文明,这就是第三集的基础。梁漱溟认为人类文明对待“意欲”的态度有三条道路,第一条是奋斗,求意欲的满足,这是西方的道路;第二条是意欲的自我调整,适可而止,中庸之道,这是中国儒家和道家的道路;第三条是意欲的限制和消灭,是佛教的道路。这三条路本无好坏,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中国和佛教太超前,所以当人还希望满足意欲的时代,这两条路都不可能成为主流。但时代会改变,人终究能自觉意识到对待意欲的态度必须改变,这时候,儒和道的时代才能来到,这以后,将是佛的时代。电影从一开始就贯穿了佛教的态度,但人类的实际行为却告诉我们这个断灭欲望的时代远未来到,就只有中国的中庸之道才是解决眼下战斗的办法。这个中庸,不是如一些观众认为的向好莱坞的妥协,而是天地大道。
尼奥意识到自己和史密斯本来就是一体,缺了任何一方都将是对整个世界的摧残和生灵的涂炭。没有尼奥,机器的霸权将大行其道,没有史密斯,人类将尽一切可能战胜机器,他们本来就是互相牵制的一体,所以最后必须是二者合一,湮灭也好,混合也好,最后尼奥活不活已经不是问题,关键是他已经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从电影院出来,我感受到的是一种释然,这是一部我所看过的最真诚的电影,最沉重也最感动。它是这样深刻地震撼着我们的心灵,任何人都能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我怀着这样的崇敬之情,撰写了《解码@黑客帝国》一书,让沃卓斯基兄弟赞美的中国人所知晓他们的慈悲。
在一片生机盎然的草地上,建筑师决定给人类自由选择的权利,先知的和平信念得到了实现。我们看到的是白发苍苍的白人和象征人类最原始力量的黑人,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站在他们身边的是正当壮年的中国人,搀着尚年幼的印度人——这个祥和的图景,已经说明了一切。
黑客帝国影评(二)
黑客帝国是我很喜欢的电影。可以说是一部震撼人心的影片。
如果从哲学上讲,你心中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不过是我们对于一些信号的错觉而已。比如当你看到一只路边的一个乞丐,很是怜悯,便掏出几块钱给了他。现在分析这个生理过程,首先眼睛接收到了一个映像,经过视神经传入大脑,通过对之前存储信息,和已经有的做人准则,比对得到一个反映,掏出钱给了他。其实这一切都是可以看作我们大脑作做梦,一个莫名其妙的信号取代了视神经的位置,进入大脑。大脑被欺骗了之后,依然做出反应,但这个反映是否能下达到身体的执行器官也被欺骗了。整个过程就是母体对我们身体做的游戏,我们是被玩弄的。从而也可以说明我们的一生都是被愚弄。有一本专门讲解唯心主义哲学的书《人的哲学》一本小册子。就非常类似的说明了,我们的认知,我们的感官是可以全部舍弃的,因为我复发确定它们真的能反映我周围的世界。很冷的一个笑话“大人问什么东西最大,一个小孩说,眼皮啊!闭上眼睛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看似童言无忌,但是却反映了深刻的哲学道理。
回到电影中来,但是真实的世界是这个样子么?我们现在是否正在执行这个程序?是不可知的,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台机器控制着我们。但是基本不会这样的。
最可能的结果是,本影片是反映社会的意识,社会的准则对我们的控制,也就是Matrix就在我们身边,社会给我们部下了无限的诱惑力,比如会说,住上什么样子的房子就是成功人士,比如你应该找什么样的女人,或者嫁个有钱人,这都是可以看作,插在Neo后脑上的那条电缆,不断地输送给我们本来没必要处理的信息,正如,Neo醒来之后吃的第一顿饭,看到那一沱糨糊一样的东西,坦克说其实我们身体只需要这些足以了,那些锦衣玉食就是那些没必要的信息。我们每个人都在享受着这些垃圾信息,只不过没有人能被唤醒,也许也不愿意醒来。
其实整部影片又非常浓厚的唯心主义色彩,并且有浓厚的宗教色彩。但是他却真的是一部立志的影片,然我们看清真相,希望人们被唤醒不要沉醉在社会为我们营造的幻象之中。
黑客帝国影评(三)
黑客帝国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具哲学意味的电影,让我经常一看再看。影片情节随着一个个哲学难题快节奏地不断铺开,除了好莱坞精彩的动作设计、打斗场面和不断涌现的俊男美女、酷装奢物带来的视觉享受外,最关键是那影片给我带来的哲学思辨。哲学家们从中可以看到自己感兴趣的哲学问题: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女权主义,佛教,后现代主义,随便什么主义,你都能够在《黑客帝国》中找到。这部电影不是随意泼洒出来的一时灵感,在他的背后有一个明确的计划并且是有意与哲学联系在一起,影片中充斥着与哲学有关的重大命题以及暗示。因为电影中的哲学知识太广太深,虽然精彩的电影剧情徐徐铺开,但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太晦涩难懂。
尼欧被什么是真实困扰着。莫斐斯告诉尼欧,他一生下来就活在一个心灵的牢笼之中。即使是监狱里的囚徒,枷锁下的奴隶,你可控制他的身体,但永远无法控制他的思想。然而真正的危机在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心灵的牢笼里,你的思想也被别人控制,因而你没有要从那里逃离的强烈愿望,这无疑是最可悲的一件事。生活在这样的桎梏里,即使被拯救心灵一样是被捆绑着。柏拉图的《理想国》中这样描述,“假设他们中的一个人被解放了,被迫突然站起来,把头转过来,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活动;所有这些动作都将会是很痛苦的,他会感觉头晕目眩而无法辨认出某些物体,虽然这些物体的影子他曾经看到过。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以前所看到的东西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幻觉,你认为他会说什么呢?但是现在,真实近在咫尺,他看到的是更加真实的物体,那么他会有一种更加真实的感觉吗?……他不会感到困惑吗?不会认为现在给他看的物体不可能像他以前看到的那样真实么?”这种寓意刚好可以形容尼欧从母体中获得解放时的困惑。洞穴里的囚犯们脖子上、手上以及脚上都戴着镣铐,他们从一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因此他们对于其他的生活方式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这些囚犯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囚犯,他们不会怀疑,除了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以外还有任何的真实。当然,尼欧的故事也与其相似,尼欧发现自己生活在囚禁中,或者更确切的说,发现自己被黑色的电缆线所束缚,电缆线刺激着母体产生幻觉。尼奥看到其他不知情的囚犯的情景时感到很惊骇,他们沉睡在有插孔的胶粘的粉红色的洞穴夹层中,尼奥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即它现在所看到的是真实的,而在此之前,他一直生活在一个梦世界里,莫斐斯使尼奥相信: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被拯救。尼奥的恢复过程是痛苦不堪的。“为什么我的眼睛有些疼痛?”尼奥问道。“因为你从来没有用过它们。”莫斐斯回答他说。
什么是真实,你如何定义真实?柏拉图的寓言故事指出并鼓励读者们面向一个更高层次的现实。我们所有人就如同这些囚犯一样,因为我们经常错误地认为:我们所生活的现实就是存在着的最真实的最高层次的现实。我们在现实的水平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通过我们的五大器官所获得的,他们只是对更高层次的现实可怜的模仿。我们可以闻到花香,听见流水声,触摸到柔和的叶片。但是所有这些事情只不过是现实的模仿,只是复制品。视觉、嗅觉、听觉、触觉或其他什么感觉向你的大脑传递某些信息,你认为这些是真实的?我们只是在用感觉这种东西尽力为我们的大脑来模仿或形容这个现实的客观物质世界。更高层次的现实怎样才能为我们所知?理解的重要性不是通过感觉而是要通过智慧。墨菲斯告诉尼欧,没有人会告诉你母体是什么。你必须亲眼目睹。当然这不是字面上的视觉,而是一种能够使你理解母体的直接的会意。尼欧也认识到智慧比感觉更加重要,因此汤匙根本不存在。柏拉图认为智慧和身体是背道而驰的,人们在出生时这二者的错误结合造成了记忆的损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健忘症。在去见墨菲斯的路上,尼欧曾考虑过退出,但是崔妮蒂的一句话促使尼欧改变心意。崔妮蒂说,“你活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尼欧,对它很清楚,只有一个后果,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
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想当然地以为,世界几乎就像我们所看到、听到的和感觉到的那样存在着。在你看来,你躺在沙发上看电影,这就是现实的存在。你几乎不会去怀疑它的真实性。然而重要的是,一旦对它表示怀疑,你就会看起来像一个神经质,当然谁会对它提出质疑呢?
同样,托马斯·安德森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公民,会帮助房东太太倒垃圾,同时在一家软件公司上班。从这个层面上说,安德森对真实世界的笃信和我们都是一样的,同时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对他而言,得知他生活的那个世界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是如此痛苦。我们从电影中知道安德森平凡但是舒适的生存空间是由计算机系统操纵,系统在他的大脑里产生的一个虚拟制造的假象。人类在里面不断地出生、成长和成熟,同时被用作更新的能量源泉。
正如莫斐斯向尼欧解释的那样,这个虚拟世界,也就是“母体”是无处不在的:它就在我们身边,随处可见。即使是现在,它就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从窗户外看到它,你打开电视的时候也能看到它。你上班的时候能感觉得到它,甚至是你上教堂时,纳税时也是一样。它就是虚拟世界,在你眼前制造假象、蒙蔽视听。尼欧,你是一个奴隶。像其他人一样,你一生下来就注定要被奴役,一生下来就生活在一个没有知觉的牢狱里,一个心灵的牢笼。安德森以及和他同时代的人都被欺骗了,他们错误地认为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自由的看报,看电视,冲澡。然而残酷的真相却是,他们只不过是被拘获在小小的容器里,容器搜集他们的生物电能,分配给奴隶主似的计算机系统。当尼欧得知事情的真相时,他感到很不适应,难以接受,试图回到他原先的在母体内的生活,尽管那是虚假的。赛福发现真相后的情形更加严重,于是背叛莫斐斯以换取在母体内过一种富有的、地位显赫的然而是虚假的生活,这便是无知是福。《黑客帝国》在哲学界也引发了不小的骚动,一些哲学家们甚至声称,我们自己可能也被束缚在幻想世界里。
在哲学上,我们所看到、听到和感觉到的世界可能是一种幻觉。怀疑论的拥护者们提出了这种假说。他们认为我们不可能确切地知道客观世界的存在。因此,他们主张,对我们关于客观世界的认识进行怀疑是有道理的。笛卡尔在《哲学沉思录》中提出了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怀疑性论点,只有是绝对确定的那些信念才会通过笛卡尔的检验标准。只有这样的信念才能够成为科学可以真正依靠的基础。因此。首先进入这种信念悬置过程的是笛卡尔在感觉的基础上所形成的那些信念。我们认为自己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和味觉收集到的一些信息的观点是正确的。例如,当我们看见同学在捧着书时,我们会想当然的认为他一定在用功看书。但是有时候,我们会发现感觉欺骗了我们。尤其是在观看非常小或者是非常远的物体时,我们更会被感觉所欺骗。但是,这种情况同样也适用于其他物体。我们认为同学一定在看书,说不定此时他心猿意马,期盼着下课铃声响起。由于我们的感觉有时候会欺骗我们,因而,我们建立在感觉基础上的许多信念并不能够满足笛卡尔的高标准要求,因此他使得这些信念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笛卡尔进一步指出,当我们做梦的时候,可能在你看来,自已正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书,但实际上你正躺在床上酣睡。除非我们醒过来,否则我们无法分辨出自己是在看书还是在睡觉。
这是当尼欧提出疑问时莫斐斯加以确认的一种观点:尼欧,你曾经做过一种梦,在梦中你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么。要是你醒不过来怎么办?你该如何分辨梦中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笛卡尔在梦的论证的基础上总结出一种观点,就是:感官体验是一种不可信赖的确证机制,因此他对于在感官证据的基础上形成的所有信念都表示怀疑。
虽然关于梦的论证使我们有理由怀疑我们关于物质世界的看法是否正确,但或许大家会说,无论在现实还是梦中,我们都会相信,1+1=2,或者我们的母亲是个女的等等,难道这个也要怀疑吗?笛卡尔却思考更为根本性的东西,在《沉思录》中,笛卡尔假设“有一个法力无边,狡猾无比的恶毒的魔鬼费尽心思地运用它所有的法力来欺骗我”,这个恶魔甚至可以更轻而易举地误导我们,它连1+1=2,母亲是个女的,都可以改掉。恶魔直接改了我们的脑电波,让我们脑袋里生成1+1=5,母亲是男的等非主流现实,我们甚至不能说它是错的,只是我们现在说它是错的,假如我们存在于母体的话。而且这个恶魔甚至可以更轻而易举地误导我们,使我们错误地认为在我们之外还存在着一个物质世界,而实际上“天空,空气,地球,颜色,形状,声音,以及所有的客观事物只不过是梦中的幻象,是它早就制造出来用以影响我们的判断力”。因而,笛卡尔推断说,“我会认为自己没有手或眼睛,或肉体,或血液,或感觉,但却错误地相信我拥有这些东西”。我们很难想象如何说明我们的生活不是由一个恶毒的魔鬼所制造的假象。那些看过《黑客帝国》的人可能确实有理由怀疑,即我们认为的自己所过的有意义的生活实际上是由智能计算机系统植入我们大脑中的一种假象。
彼得·安格也是一名怀疑论立场的拥护者,他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他认为欺骗我们的不是一个邪恶的魔鬼,而是一个邪恶的科学家。在我们的世界存在着书架,桌子以及此类的物体,这种共同的信念只不过是由一个邪恶的科学家在我们大脑里精心制造的一种假象,一个超级神经专家,他运用电脑产生电子脉冲,然后转化成电极强加于我们中枢神经系统的相关部位上。运用这些电子脉冲来刺激我们的大脑,科学家欺骗了我们,使我们错误地认为存在者椅子和书箱等东西,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些东西。在这一种假说下没有人能够确信不存在这样一个利用电极欺骗我们邪恶科学家。同样,你无法确信你真的是坐在椅子上,读着这本书,因为你从来都无法深信不疑地知道你到底会不会受到一个恶毒的神经专家的操纵或者是像母体一样的计算机系统的操纵。进一步想象一下,我们的大脑通过外科手术身体分离出来,被放在装满了供给大脑营养的化学物质的容器里面。一个强大的计算机把电子脉冲传送给我们的大脑,于是我们的大脑就会产生出幻想,比方说,我们在沙发上读书。与此同时,我们被分离出来的大脑始终漂浮在科学家实验室里的那些容器中。计算机程序足够高级,能够对我们的大脑试图产生的“行为”做出适当的反馈。例如,你的大脑努力地想使你的身体从沙发上站起来,计算机可以提供适当的脉冲以确保你可以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厨房去。这种情节明显与电影《黑客帝国》里人们所面临的情形很相似,人们是否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处在这样的一种困境之中呢,事实上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幸运的是,持非怀疑论的哲学家们对这些令人困惑的问题做出了许多有力的回答。首先,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指出,这些假定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还是一种非常不太可能的可能性。我们不辞辛劳地去理解笛卡尔怀疑理论,这个事实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提出了一种哲学上的特殊情况,即对一种可以达到科学的最高理想境界的探求。需牢记的是,对笛卡尔而言,我们不可能绝对地确定恶魔(或者是一个邪恶的计算机系统)没有利用我们的感官来欺骗我们,因此,笛卡尔论辩说,我们不能运用感官来论证我们关于知识的那些主张是正确的。
从哲学层面上而言,当我们正在检验支持或者反对怀疑论的论点的时候,一个最严格的标准是十分必要的。然而,从日常生活的层面上而言,它们太严格、太苛刻了。比如,如果同学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时,你说生日这东西真的存在吗,时间真的存在吗,同学肯定会认为你疯了。这是因为,在不同的层面上知识包含不同的标准。在某些哲学层面上,我们给知识施加非常严格和苛刻的标准是十分恰当的。在日常生活的层面上,我们施以那些我们比较熟悉的正常标准也同样正确,这些标准最大限度上满足了我们所共享的常识性的知识。(m.lizhi.com)在日常生活的层面上,我们确实知道我们在哪里,我们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因此,你的确知道关于你自己以及你周围的世界的很多事情,你通过每天的经历获得对某些事物的信念是真实的。你知道太阳从东边升起,鱼生活在水中。因此我们应该抵制笛卡尔的怀疑论设置的非常特殊的主张。进一步分析,我们能够辨别梦里和醒着的时候的经历本身就设定我们已经意识到这两种经历以及两者之间的差别。我们能够很明显的讨论两者之间的差别正是因为它们之间却有不同,我们已经意识到不同。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来证明我们有关世界存在的知识,有关世界的本质和构成的知识都是正确的。
我们需要对赛福这个人物加以强调,他与史密斯进行了一场交易。赛佛明明知道母体不是真实的,但是他认为自己只要对真实的世界视而不见,他就能重新回到那个虚假的快乐世界中去。这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快乐成了他活着的唯一理由。但是实际上,利用电极产生快乐的经历,只是让我们看起来极其快乐而已。于是,诺齐克问道:“你愿意被插上插头然后在机器里过这种生活吗?”赛佛回答我愿意。但是我们大多数人会更加谨慎,把我们的生活交给电极刺激是否妥当。诺齐克用一系列观点驳斥了向计算机屈服的人。他说:“我们想要去做某些事情,而不只是拥有做哪些事情的经验。”计算机系统不允许我们以任何形式与现实取得联系,而不顾大多数人不得不这样做的强烈愿望。我们意识到我们不会通过计算机机器来体验生活,我们意识到经验之外有更重要的事情。
到底存不存在真实的世界,这的确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这正是《黑客帝国》这部电影让我着迷的地方,不同的人从不同角度观看这部电影,就会获得不同的哲学体验。这部电影中浓密的化不开的哲学思考,让人对人生,世界有了不同以往的观念,打破了我们的固有思考方式,电影也应当是这样,让人咀嚼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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