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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父亲读后感

日期:2014/8/22 分类:读后感

  聆听父亲读后感(一)

  其实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张大春是谁,也决不会主动去找本这样的书看,很肤浅吧。但这是个契机,忽然间让我开始有了探究我的父亲的冲动。有人推荐了这本书,父亲节前一天亚马逊订购,父亲节当天就收到了书,很应景儿。

  我自然没有张大春先生那样的底子那样的经历,也没有那样庞大的家族可以追述,王家几代单传的寂寞让我们都染上了孤傲的坏毛病,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掂的清的,我写不出那样充满历史厚重感的文字,无法表达所谓家族的历史,不知道那一代一代的先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命运然后将血脉延续至今,不知道他们曾经受的苦难获得的荣光,也许有一天,我会去寻找会去探究,但现在,我只想谈谈我的父亲,谈谈这个我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给与我生命的男人。

  对于父亲,我从来都吝于表达,不仅是对这个字眼,还是面对着父亲本人。大部分的说法是父爱是沉默的是深沉的,父亲总是不善于表达,却又在你的背后以他的方式默默爱你。是这么样的吗?我不知道。

  印象里的爸爸总是可以和别人谈笑风生,但是面对我的时候却沉默寡言。特别是他出事生病之后,脾性完全改变,阴晴不定异常暴躁,我们之间更是鲜少交流。每次回家我必定是老远先喊上一句,妈,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逛街的时候,我总是对着妈妈讲个不停,他坐在那里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我也一直不知道父亲之于我的意义。有几次发狠说,我以后绝对不要找我爸这样的男人!有时候妈妈装作无意的提起,说,你才是你爸最疼的人,你小时候,他工资就那么点儿,但全用来给你买了玩具和进口奶粉,你是咱们院第一个拥有小自行车的人,还有机器人、积木……我总爱故作生气的回说,怪不得我长不高,原来你不是母乳喂养,光让我吃奶粉了。话题岔开后,心里暗暗想,反正我已经不记得了,那些遥远的回忆,我已经不记得了……

  所有见过我的人都会说我是个好脾气的姑娘,开朗又活泼,很好相处。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侃侃而谈从东说西,可以原谅别人的过错乃至背叛,可以轻易地对陌生人表达关怀送出温暖,但就是对我爸,却无法开口说出一个有暖意的字来。我逃避每一次和他交流的机会,逃避每一个走进他内心的机会,每次都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就可以了,这样平静的过下去就可以了,我不必被他了解,也不必再去了解他。所以才在他喝醉酒吐露真情的时候,装作无动于衷;所以在那未接通的预备祝他父亲节快乐的电话中,迅速挂断;我就是这么懦弱啊,用命运的错惩罚着爸爸,也惩罚着自己。我的爸爸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在男人将要大展宏图的年纪病残了,从此,一蹶不振。

  那个时候,最害怕的应该是他自己吧?养伤的日子里,面对着早已不再是自己的世界,无所事事的消耗着男人的尊严,各种冷漠背叛,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干什么,还可以庇护自己的妻儿吗,还可以和兄弟们痛快喝酒吗,再也不能意气风发再也不能对酒当歌,渐渐的他学会了用偏激用愤怒对抗这世界的残酷,爸爸,是这样的吗?因为你害怕,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别人怜悯的目光,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朋友的背叛,你的自尊不允许向旁人展示自己的软弱,所以才更加强硬的吗?爸爸,是这样的吗?

  我第一次产生上面这些想法,存在这些疑惑,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那年我大三,打着考试的幌子不回家,实际却在学校附近四处溜达玩乐,听妈妈电话说我爸从北京回来会经过郑州也没放在心上。有一天刚跟同学在外大吃一顿后,天忽然下了暴雨,打着伞悠行着看未带雨具的路人的窘相,忽然一个着急赶路的行动不便的人闯进我视线中,走路一歪一斜一个趔趄差点滑倒,衣服被雨浇透了,也无法像旁人那样狂奔,他的焦急就那样一点一点渗进我的心里,看着那个湿透的背影,我竟然不敢向前一步用伞为他遮雨,但他是我爸啊。差不多用哭腔跟我妈通电话,质问她为啥我爸在我学校附近都不告诉我。我妈说,你不是马上要期末考了,你爸怕耽误你复习,就在你学校附近找了个酒店住下,办完事就回来了。那一刻我羞愧难当。后来去看了爸爸后,他见到我并不吃惊,也并不解释为何没有找我,只是淡淡一句你来了。然后爸爸坐在桌前,我坐在床边,他边写边口述,让我为他编辑短信发给一个久未谋面的朋友,那条短信真长啊,反反复复改了好多遍,可是我一点也没有觉得不耐烦,窗外的雨还在哗哗哗下着,空闲的当儿我看着他伏案的背影,看着他早已发福的身体,就是在那时候,忽然开始理解忽然开始释然忽然开始长大。

  我记起我打小就开始似懂非懂看的红楼梦、三国演义、飘、儒林外史全来自爸爸保管的书箱子,那箱子为我打开,里面有比我年纪大的人民文学、星星诗刊、列宁文选,还有爸爸年少轻狂时留下的日记;我记起我刚开始学英语的时候,爸爸特地从郑州为我买的卡通英语本,让班里同学很是羡慕;我记起每一次需要跑腿需要外出买东西时,爸爸总是阻止妈妈对我的差遣;我记起高考时自己考了那么垃圾的分,一向暴躁的爸爸竟然少有的什么都没说,任由我将复习资料撕个稀巴烂再扔进火堆;我记起爸爸和妈妈仍然兴冲冲的送我入学,为我打点行装,他甚至劝我不要在宿舍墙壁贴周杰伦,要好好学习,他说。然后在我已经毕业了几年后,有一次他醉酒说,王茜,你考那学校真是不咋的,那是什么垃圾学校啊。终于,在最后,他还是对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哪怕是不屑。但我知道了,他原来是对我抱有希望的,很大很大的希望。所以有天,他站在窗前,看着我的相亲对象一行人,淡淡说出一句,没有一个出众的。原来,他认为他的女儿非常优秀,值得最出众的人。所以他斥责妈妈每日碎碎念着的我的老大难,说顺其自然,缘分未到。

  我很自负有时候固执的不可理喻,我理想主义爱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我没有耐心眼高手低,我爱吃甜食又能喝酒,(m.lizhi.com)我对看不惯的人爱理不理不愿意妥协,我好像对算命占卜这回事有一些天分……曾经我多么讨厌这样的自己啊,讨厌自己那么偏爱甜食讨厌自己那么自视甚高,只因为这一切都源自我爸,所以我在外拼命修炼,拼命让自己亲切让自己谦逊让自己顺从让自己没脾气,让自己渐渐没了骄傲没了原则。但我是多么像他啊,我多么像我的爸爸,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我的一举一动来自于他赋予的教养,抛不掉扔不了,我像他,无可厚非,我叫他爸爸,我们是父女,一对不擅长表达爱意的父女,没有撒娇没有拥抱没有动听的语言,一想到如果他抚摸着我的大头说“女儿加油”,这场面反而让我浑身鸡皮疙瘩。我们沉默的相亲相爱,这没什么不好的,终有一天我们会互相了解彻底谅解。

  我爱你,爸爸。


  聆听父亲读后感(二)

  最初知道张大春先生,是由于武侠小说《城邦暴力团》。带了本厚厚的上册坐在毛概课的教室后排一页页慢慢地翻。翻到第二章《竹林七贤》便有一种怕被现在的自己囫囵吞枣的畏惧覆上心头,于是打算搁置一段时间再读。等着后来得闲,拿起的是那本看起来较薄的《聆听父亲》。

  《聆听父亲》并非如你我所以为的是作者记录父亲教导的文字,而是张大春先生写给妻子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的书。那时,作者的父亲摔了一跤之后,便再没能够痊愈。作者问病床上的父亲:“你看我是先让你抱个孙子呢?还是先写一本儿关于你的书呢?”其实这两者没有什么冲突,于是孩子在母亲体内逐日成长,那本关于张大春先生家族记忆的书被也一字一句写了起来。

  作者在书中多次或明或隐地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写下这些。有人说这是一部家族史,而我觉得“史”这个字眼太过于正经而完满了。此书中有作者从父辈们和奶奶口中听来的家族故事,有张大春先生自己的经历,还有作者对尚未出生的孩子说的话……对于那些家族故事,作者发挥了自身小说家的才能将其润色修补,使呈现于人前的记忆活色生香,成为一段段连缀而细致的文字。台湾作家朱天文说:“第一次他收起玩心不折不扣比谁都更像一位负责的父亲。第一次他不再操演他一向的主题——真实/虚构。”

  在《我往何处去》那一章的结尾,作者对父亲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那些老家的事了,听起来很烦呐——走开啦!”当初这样无情地拒绝着父亲继续怀旧的作者,为什么又要将自己曾听来的那些都记录下来呢?当作者料到自己的孩子最初可能对这些并无兴趣,又为何仍要写下这长长的十多万字呢?是否如那些忧心扞卫着祖家这种象征的人所言,“它是根,它是来历,它是饮水当思之源,它是不容践踏遗弃的记忆”?

  年轻时的作者和朋友胡诌,说自己要写一个童话,讲一个小和尚从寺里逃出来,走了很远的路去天边看大月亮的故事。他说他没能写出那部童话,但因为孩子的即将到来,而“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思索那个想像的我是怎么一回事”。

  记忆也许过于庞大而繁复,有时横冲直撞地进了脑子,让人不得不去回想与咀嚼。

  于是他娓娓说起自己被母亲托付在杂货铺所体验到的迷失,说着从祖辈传下来的的含有训诫意味的故事,说着自己死在远方的朋友……也说父亲的莫逆之交,说父亲对春联一年比一年深的孤愤嘲诮,说父子二人合唱的《二进宫》,还有父亲在病倒后声声叹着的“老天爷罚我”

  直至最后第二章作者才终于直接地道出他写这本书的用意:是祖辈抗拒被牵引到陌生所在留下的痕迹令他着迷。书写的过程是作者尝试着去理解父亲等祖辈人的过程,也是作者不断地质问着自己并摸索着去回答的过程。

  他写道:“我现在每年作一副春联,发现自己家门口老有父亲走过的影子。”昔日见闻的一言一行,便是在回想和咀嚼中也如作者坐在父亲膝上听的章回小说般有了打动人心的力量。

  我也想起了很久以前从家里人那里听来的一些事。奶奶说她的姐姐出嫁时,嫁妆摆了一整条街,奶奶的二哥便在嫁船里撒了一泡尿,哭着说家都要被阿姊搬光了。还住在老家时,爷爷从杭州回来便上吐下泻,奶奶举起马桶盖嘭嘭嘭地敲了三下竟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当我高考前头疼着名着没有看完题不会做时,爸爸说他上学时每天和同学轮着讲《三国演义》,谁接不上就要挨罚,以至于现今好多情节他还能张口就说。也想起我小时候描着奶奶家雕花大床上的纹理,一玩就是一整个下午……

  我的祖辈们不常讲起以前的事,很可惜我能听到的家族记忆并不多。

  若问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些,我跟你说说书里的一段:“我曾经指着那‘海底’问过我父亲:那是什么书?我父亲说:胡扯八蛋。那奶奶为什么喜欢看?人都喜欢胡扯八蛋。”

  若问我记起的那些有什么意义,我家又不是同人家那样的书香世家。很抱歉,我也不清楚。只是隐约觉得,那些我听过的或是没听过的事,那些记起或是记不起来的事中,也存在着一些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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