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读后感 正文

《门外谈诗词》读后感

时间:2018/10/25 14:31 分类:读后感

  《门外谈诗词读后感

  文/一树槑花

  重读王蒙先生《王蒙谈话录》《王蒙演讲录》。

  王蒙先生是河北南皮人,我们沧州老乡。他是中国当代作家、学者,曾任文化部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名誉主席。2017年,已经83岁高寿的王蒙先生凭借小说《奇葩奇葩处处哀》获得第十七届百花文学奖中篇小说奖。

  惊叹于老先生创作生命之长久旺盛。1953年,年仅19岁王蒙就创作了用当今的说法“火爆”的长篇小说《青春万岁》。

  小说基本上忠实于时代特点,讲述了上世纪50年代初期,一群天真烂漫的北京女二中的学生们的高三学习和生活。歌颂了如诗似歌的青春热情,也探讨了当时学生中普遍存在的矛盾和问题。现在读来已经有了距离感、年代感。

  但是,在小说的序言部分,作者创作了一首热情洋溢的诗,经历过五六十年代的人们都非常熟悉也非常喜爱的一首诗——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

  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

  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

  有那小船上的歌笑,月下校园的欢舞,

  细雨蒙蒙里踏青,初雪的早晨行军,

  还有热烈的争论,跃动的、温暖的心……

  是转眼过去了的日子,也是充满遐想的日子,

  纷纷的心愿迷离,像春天的雨,

  我们有时间,有力量,有燃烧的信念

  我们渴望生活,渴望在天上飞。

  是单纯的日子,也是多变的日子,

  浩大的世界,样样叫我们好惊奇,

  从来都兴高采烈,从来不淡漠,

  眼泪,欢笑,深思,全是第一次。

  所有的日子都去吧,都去吧,

  在生活中我快乐地向前,

  多沉重的担子我不会发软,

  多严峻的战斗我不会丢脸;

  有一天,擦完了枪,擦完了机器,擦完了汗,

  我想念你们,招呼你们,

  并且怀着骄傲,注视你们。

  在《门外谈诗词》一文中,王蒙先生谈到,之所以称“门外谈”,是因为诗词是他的弱项。这当然是谦辞。

  又谈到自己对诗词非常有兴趣,对一些问题爱瞎琢磨,爱修些“野狐禅”(比喻似是而非的观点,不一定契合原诗词的真义,然而却自认为契合。)

  重读这“野狐禅”,好多问题竟然茅塞顿开。

  王蒙认为“诗言志”和西方的文论不同。西方文论是“再现说”和“表现说”。

  “再现说”是指歌也好,其他的文学作品也好,都是现实生活的一种反映。“表现说”则认为诗词主要是自我的表现,“志”“情”“欲望”等什么都能表现。

  而“诗言志”则不但指表达自我,而且有表现精神生活走向的问题,即我的精神生活往哪里走,往什么方向去;既包含着价值判断,也包含着审美判断,即我倾向于什么,喜欢什么,因为“志”就是“志趣”。

  “志”不是绝对的,有许多诗,不太好分析它是言什么志,如“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有点“志”,就是返归大自然。不过确实有许多动人的诗表现了诗人的精神走向。

  比如李白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喜欢说大话,但中国诗里说大话非常多,似乎与“诗言志”的观念有关,“志”越大越好,不是越小越好。

  实际上,“天生我材必有用”与“天生我材没有用”“天生我材不得用”“天生我材更倒霉”“从来才命两相妨”“文章憎命达”相比,对人更有鼓舞作用。

  “朦胧诗”鼻祖李商隐的诗就不大容易看出“志”,它有一种弥漫性和惶惑。“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是达到了极致的境界,既是“物境”,也是“心境”;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唯美的,能够把悲哀、失望、惶惑乃至于颓废变成非常美的东西。

  人生有很多消极的东西,就好比病毒,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它有毒化精神的作用,但经过唯美处理以后——就好像是病毒经过培养、稀释——就不再是毒害而是丰富精神的东西,甚至可以增强人的免疫力。

  诗如此,文亦如此。《红楼梦》《宝玉探晴雯》一节,晴雯死了,大家非常痛苦,贾宝玉尤其痛苦,他做了一篇《芙蓉女儿诔》,在那儿读,被林黛玉听见了。黛玉说做得非常好,但“芙蓉帐里,公子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几句词应该改一改。宝玉改了一个词儿,林黛玉又感到这个词儿是针对她自己的,又忽然变得非常难过。

  小说里写的事情,就是把一件十分悲哀的事审美化、文字化、语言化、文学化,变成一种纯美的东西,使得人和悲哀之间有了一种间离的感觉。

  所以,在李商隐的诗里,我们读到的不是儒家所谓“仁者爱人”的“仁”,也不是李白的那种乐观、阔大、浪漫、说大话,而是一种弥漫的对美的追求。梁启超:“义山的诗……我觉得它美,读起来令我精神上得一种新鲜的愉快。须知美是多方面的,美是含有神秘性的。”

  文如此,戏剧亦如此。

  西方的唯美主义不仅可以美化悲哀,还可以美化暴力事件。英国诗人奥斯卡·王尔德就是唯美主义代表人物,他认为,艺术以追求美为目标,而美是超越一切现实而存在的。所有的艺术都毫无用处,反对用道德标准衡量艺术作品的价值。

  《圣经·新约》中的《马太福音》中一个故事,乖张漂亮的以色列希律王的女儿公主莎乐美,爱上“先知”,可是“先知”不爱她,于是她要求菲力王把“先知”的脑袋割了下来,她捧着这个脑袋亲吻。中国人看了,会觉得非常恐怖,可是王尔德经过一些处理,使它纯美化了。

热门文章

重点栏目推荐